周今宜接过玉佩,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玉佩,唇角不由微勾,冽似寒冰:“你意思是有人在慌乱之中,拿错了玉佩?”
四娘点了点头,“几番查探下,这块玉佩的真正主人,是司膳房的一名小宫女。已查明,正是端王府的人。”
“让依依准备下,一切按原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,四娘告退!”
时有佳人归——
杨柳阴阴细雨晴,百花戏蝶时时舞,答答的马蹄由远及近。
晨光掩映,远处的人影渐渐浮现出来。
马蹄飞溅尘飞扬,挡路中间却突然跑出一人,阻去去路。
“吁”的一声,马车停了下来。
“大胆,竟敢阻挡我家公子前行,还不速速让开?”
“六儿不得无理!”马车里传出一阵慵懒的声音。
“是,公子。”
车帘打开,露出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,一身紫衣,手执一把扇,嘴角轻勾,说不出的慵懒华贵。
只见眼前的小丫头,年约十五六岁,身穿浅绿色衣裳,见他出来,躬了躬身,:“沈公子,我家小姐请你于前方凉亭一见。”
紫衣公子接过玉佩,修长手指轻轻摩挲玉佩,眼神望向亭子,亭中一白衣女子面覆白纱,垂首按筝,正待细听,却觉得琴声若有若无,飘忽不定,只听时而舒缓如流泉,时而急越如飞瀑,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,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。琴声恍如一幅画面在脑海中展开:当其两军决战时,声动天地,瓦屋若飞坠。徐而察之,有金声、鼓声、剑弩声、人马辟易声,俄而无声,久之有怨而难明者。
“哐当”一声,琴声戛然而止。
“有意思!”收起折扇,紫衣男子迈步朝亭中走去。
远处,绿衣丫头一人无聊地看着天空的云卷云舒,六儿则握紧手中剑,眼神紧紧地盯着亭子处的一举一动。
一炷香功夫,紫衣男子和侍卫匆匆驾马离去。
“小姐,他会相信吗?”绿衣女子望着远去的背影,空剩尘土飞扬,一脸担忧道。
“信不信,就看他自己了。”
“阿离,我们回去吧。”
飞花逐流的春日,晴空耀目,碧蓝如洗。巍峨的皇城外,内廷禁卫持戈而立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远远响起,瞬间便接近宫门。
守城的将士刚要阻挡,一声顿喝响起:“大胆!”。
一道紫色的声影仿佛一道犀利的闪电无声滑过。众将士无奈的摇了摇头,敢在禁宫门前肆意纵马疾驰的人,除了那来去如风的二皇子沈南煜外,还能有谁?
“吁”的一声,马停在馨德宫殿前,沈南煜翻身下马,将马鞭一掷丢给了侍卫,大步向前走去。
“煜儿!”一声温婉的声音响起,淑妃眼泛泪光迎了出来。
“母妃——”沈南煜头疼的摇了摇头,他最是见不得自家母妃这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,也不懂自家父皇怎么就喜欢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。
“没事,没事,回来了就好。”片刻的失态,淑妃很快恢复了平静,她柔声道:“煜儿,快进来,母妃一早便让人准备了很多你爱吃的”。
“来,煜儿,金丝酥雀、奶汁鱼片、月中丹桂、蟹黄鲜菇、夜合虾仁,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淑妃不停地给沈南煜夹菜,沈南煜无奈笑笑,倒也不阻止,一口一个菜,吃的津津有味。
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淑妃突然放下手中筷子,叫出声:“不好,你回宫后还没去见过你父皇呢。近日玉妃突然恶疾,缠绵病榻多日,你父皇本就心情不好,你莫要去惹怒他!”
说也奇怪,玉妃这病来的气势汹汹,整个太医院的都被皇上传召过去,整整三天三夜才将玉妃救了回来。若是玉妃真的有个三长两短,皇上怕是要让整个太医院陪葬。
“行了,母妃,父皇知道我的脾性,不会怪我的,我们迟点再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背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,“你这个逆子,一走就是大半年,现在回宫了都不来见朕,该当何罪”。
“请皇上恕罪”淑妃慌忙跪下告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