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也维持不住体面。
站了起来，狠狠的抽了沈静瑶两个耳光。
沈静瑶被抽的嘴角带血，一句话都不敢说了。
“我清醒了一辈子，老了突然犯起了糊涂来，这家里人多，也容易藏心眼，多安几个针孔摄像头和录音机，出了事也好有个判断的依据。”
“刚刚我醒过来之后，听身边人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，第一时间调了监控，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的发现。”
楚恬注意到，当众被驳了面子的沈儒林，此时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“跪下！”他怒吼一声，“给外婆道歉，什么时候外婆原谅你了，你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楚恬皱了皱眉。
这人还真是鸡贼。
明明是故意杀人，却要道德绑架刘老夫人，逃脱惩罚。
沈静瑶的精神早已经崩溃。
顾不上自尊。
跪下来，一个头接着一个头磕的实诚。
“算了，起来吧。
”
沈静瑶直起身，呆滞了一瞬，紧接着就听刘老夫人的话音又起。
“这两个孩子的婚事，我看也就这样算了吧。”
沈静瑶的眼泪瞬间又下来了，哭的十分凄惨。
霍北光脸上的表情极为尴尬，“妈，这件事情牵扯太多，再说了，已经订婚现在又退婚，这不明摆着让两个孩子被海城的人笑话么。”
霍北光一边说，一边推了推身边的霍川。
霍川没开口。
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楚恬，可楚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，像个局外人一样。
不知为何，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刘老夫人开口：“你不同意也行，我现在就把这录音送到警察局去。”
“不要！外婆——外婆——再给我一次机会！”
沈静瑶跪着朝刘老夫人的病床爬去。
……
楚恬不想再看下去。
打开了病房门，出去了。
霍川也起身快步跟上。
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强烈的消毒水味。
楚恬的心绪十分复杂。
霍川来到她身边时，楚恬蹲在地上，仰着小脸看着他，双眼红红的，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“外婆差点……差点就没命了，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原谅她？”
霍川默不作声。
“如果外婆为了我，为了撮合我们在一起，而放过沈静瑶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