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司九音眼神一冷，动作迅速麻利地躲开，可还是无法避免，长发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肩臂。
医生？
毕竟医生身上，才会有混杂着药物的消毒水味。
霍迟停下脚步，瞥了眼自己被头发扫到的外套，眸子里划过一丝嫌弃和不悦，朝对面的人看去。
只见女孩儿穿着一身黑，帽檐压得很低，单手插在兜里，姿势随意地靠着墙壁。
因为戴着口罩，看不到半分的面容，可偏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好惹的气质。
“抱歉！”
霍迟退了两步，拉出安全距离，礼貌地道歉。
司九音抬眸，清冷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。
对方也戴着口罩，露出一双称得上好看的眼睛，只是看她的眼神，尽显嫌弃。
“没事。”
女孩儿淡漠地收回视线，低语一句，径直从男人身边走过。
从这个角度，恰好能看到女孩儿的眼睛。
霍迟身形微微一怔，强烈的熟悉感从心底涌了上来……仿佛在哪儿见。
待他转身想多看两眼时，女孩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。
霍迟仔细想想，一时间没想起来，又因着拍卖会即将开始，便没再纠结，拿出消毒水喷了喷被碰过的地方，抬脚离开。
不远处。
正倚靠在昏暗角落，乖乖等薄西晏的司九音，恰好看到这一幕。
“……”
女孩儿侧了侧脸，眼眸微眯，不太高兴地轻喃一声：“毛病，医者不自医！”
——
大厅太吵。
薄西晏特地让留白，将位置安排在二楼vip区。
不仅格外隐秘和安全，还能更清楚的看到现场拍品和拍卖情况。
“坐。”
薄西晏拉着司九音，走到位置前坐下，然后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暖和和的热水袋，放在她小腹的位置。
“二楼空调有些低，别着凉。”
“……”
司九音看向他，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串的“？”
他刚才去洗手间，是为了给她弄这个？
“嗯。”
女孩儿淡淡地应了一声，视线不由得落在桌上的小零食上。
只是一个眼神，薄西晏便心领神会。
将保温杯打开，倒了半杯热水凉着，再拿起她看中的饼干撕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