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边又不是没助理。
褚晏就不明白，他就喊她送个演员过来替补林舒瑶的位置，怎么就赖在这儿不走了。
明楠收拾床被的动作顿了下。
半响才直起腰身，走出房间坐在褚晏对面。
“我这些年忙着工作，都没好好休息，好不容易在你这儿空闲一段时间，你这就想赶我走啊？”
她知道的，只要她提那件事，褚晏就不可能会赶她走。
更不可能会为了任何人，跟她划清界限。
毕竟这个男人，还是挺重情重义的。
褚晏不愿意直视她，用餐时声音变得很淡。
“那也用不着你来帮我做这些。”
明楠却紧紧地盯着他，“怎么？嫌弃了？”
明明以前做他经纪人的时候，她也经常这样照顾他。
他因为经常熬夜工作，睡眠不好，她也总会给他头部按摩，给他放洗澡水，甚至帮他准备换洗的衣服。
那个时候，他不是觉得挺理所应当的吗。
褚晏更觉得不舒服了，整张脸都沉了下来。
“我现在已婚，我觉得你这样不太合适。”
他知道他欠这个女人的。
当年要不是她舍身相救，十五六岁的他，早就被那些富商侵犯了。
而那个时候，他也亲眼看着那些富商，是怎么对她的。
褚晏很清楚，他这辈子都还不了明楠的恩情。
可她现在的行为，实在让他心里不舒服。
明楠抬高姿态，死死地盯着褚晏。
她知道，她若是挑明对他的心思，他可能就不会念及他们之间的旧情了。
但要是以大姐姐的身份对待他呢？
那褚晏永远都会觉得亏欠她。
笑起来，明楠道：
“我当然知道你已婚，我就是习惯了把你当成我弟弟来照顾。
你要真觉得我在你身边让你不自在，那一会儿你去躺着我帮你按摩了后就离开，明天我就回西城，不然你晚上又失眠。”